“颜颜,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们都好久没这样坐在一起了……”栾澄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祁颜却胃口大酸,忍着剧烈的呕吐感,她抬手轻轻推开他。
“阿澄,今晚我还要去方先生那里上班,要是衣衫不整,他肯定会开除我的。”
祁颜眼中含着一点点泪意。
栾澄虽然不甘,却也害怕,只好最后摸了一把祁颜的小手才放开。
他们不远处看起来就像是贴在一起的,栾澄还在碰她的手。
方意燃的眼中一点点变得兴味,祁颜终于注意到了这份目光,她缓慢抬头,正是对了一个正着。
五官挺立,一双眸子却透着十足的阴冷,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祁颜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再次看过去,却发现男人已经移开了目光。
方意燃转身,前面的保镖立刻为他开辟了一条走路的通道,叶兰珊跟他相携着离去。
栾澄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脸上生光,“颜颜,我小叔来了,快快快,你快去他身边啊。”
祁颜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不置可否。
他们等了许久,直到拍卖会进入了尾声,方意燃才带着众人徐徐而出。
不少等待的老总们一拥而上,都带着酒杯过去了。
栾澄也不甘示弱,立刻拉上祁颜,朝着方意燃的方向而去。
“方先生,您近来可好?那件事真是太感谢您了,承蒙您的关照。”栾澄在一堆人中抢到了位置,故意把声音放到最大。
神情谄媚至极。
一只手还拉着满脸诡异的祁颜。
酒杯都递到方意燃的面前了,他却完全没有接过的打算。
本来众人都还在议论纷纷,这是帮了什么忙?看来栾家竟然真与方家有几分亲近不成?
祁颜绞着自己的衣襟,脸上写满了不自在。
栾澄不耐地催促,“颜颜,喊人啊,这是方先生!”
祁颜张了张嘴,声音还没发出来,只听方意燃突然朝着他们旁边走了过去。
就这么径直离开,半点没有回头的意思。
对他们,完全无视。
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声嗤笑,栾澄瞪大了眼睛。
听着细细碎碎的嘲讽,他气得前仰后合,扯着祁颜用力一推,“你是不是惹小叔生气了?他不是挺看重你的吗?怎么完全不搭理我们?!”
祁颜再也不愿理会他。
扭头便走。
直到回了公寓,祁颜的脑袋还是有些恍惚不清。
她简单洗漱过后,正打算钻进自己的小被窝里,却听到外面传来了门铃声。
大半夜的。
祁颜的睡颜顿时烟消云散,她下意识拿起防狼喷雾,亦步亦趋地朝着外面走去。
当从猫眼看出去时,她神色一僵。
丢了防狼喷雾,打开门,男人沉重的身体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祁颜就算有点小力气,这可是一米八几的男人,她如何扛得动?
差点被她压在地上,祁颜扶着门板苦苦支撑着。
下一秒,男人直挺挺地站直了,乖巧地走进了房门,那动作,仿佛他才是主人,祁颜才是一个客人一般。
祁颜一时无语,只好关上大门。
“你喝醉了?”
她话音未落,只见方意燃的身体已经倒在她的小床上面了,祁颜吓得一阵惊叫,“快起来!”
他一身酒味,把床都熏臭了!
祁颜这下用尽全力拖起了他,把他丢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箱倒柜地找了条干净的毛巾。
热水滚烫地倒在毛巾上,她又快步去找了醒酒的茶叶,泡了一杯送上去。
喂他喝下一点热水,又给他擦了一遍脸。
祁颜累得眼冒金光,一边擦一边骂骂咧咧。
不过这脸长得卖相很是不错,她擦着擦着倒是觉得不累了。
方意燃的酒意醒了三分。
下一秒,他直接抱起祁颜,朝着床的方向大步流星。
祁颜瞬间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她拼命地挣扎着,“不要,方先生,现在不可以……”
臭烘烘的,她才不想让他靠近呢,最重要的是方意燃现在神志不清,第二天也记不住她反抗忤逆的事了。
然而,方意燃才不理她,一把将她压到了床上,胡乱开始亲她。
他手中力度极大,上来就开始撕扯祁颜的睡衣。
动作狠狠粗暴,祁颜比他扯的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她用力反抗着,拼命地挣扎,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名字,“方意燃,你住手。”
方意燃动作停了两秒,红晕阵阵的脸上满满都是怒火,“你竟然敢反抗我!”
“祁颜,你是祁颜!不过就是一个玩物,竟然还敢再三跟我摆姿态!”方意燃明显是真的生气了,抵住她的脖子,热气喷在她身上。
祁颜气得不能自已,而男人已经霸王硬上弓,强行地分开她的两只长腿。
挣扎到最后,祁颜筋疲力尽,她闭眼一趟。
罢了,反正也是白费力气。
突然,身上粗暴的动作一停,方意燃身体一垮,搂着她的腰,竟然呜呜咽咽起来。
祁颜满头问号,脸上的神情仿佛见了鬼一样。
“你为什么不反抗了?这样好没意思。”
方意燃委屈地看她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没有反抗的必要?”
祁颜懒得理他,眼皮也越来越重,她真的很困,真的很想睡觉。
然而,男人却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依旧围着她说个不停。
“你看看我,看看我嘛。”
“祁颜,你宁肯去看一个丑八怪,也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方意燃歇斯底里,祁颜昏昏欲睡。
听到这里,她才眉头一挑,丑八怪,说的是栾澄?
栾澄虽然是个烂人,但也算不上是丑八怪吧。
她心头暗笑不已,而方意燃已经从她身上下来了,硬要钻进她的怀里。
祁颜满头黑线。
她突然想到,要是让方意燃知道自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会不会被灭口?
身上好多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祁颜不想理他,侧过身躺着。
方意燃又嘀嘀咕咕说了好些,直到再也没动静了。
祁颜才回头,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安静得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把她闹到大半夜,自己倒是睡得很香。
祁颜无奈,只能下床又去拿毛巾,给他身上露出来的地方全部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