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爵似乎发现了我的停顿，蛇一样的目光看了看我，接着微微探头朝我的脚边看去，我立刻将骨灰盒踢进茶几底。
“好……郁老板我们下次再约吧。”不知怎的，我直觉不能让郁爵知道我发现了他的小秘密，不然没我的好果子吃。
离开公司，热烈的阳光晒在皮肤上，终于让我感到心安许多。
这钱不赚也罢！我还是快点收拾铺盖闪人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警官突然拉住我：“你也知道李晴的事情，对吧？”
05
我带着秦警官回到住处，角落里正常人形态的李晴直勾勾地看着我。
“随便坐吧，秦警官。”我有点不自在，期待警官同志快点走，好让我收拾包袱闪人。
秦警官四处打量一圈：“你这地方还挺像回事，什么符咒、祭坛还真有。”
“吃饭的家伙什，总要专业一点。”我挠挠头，“对了，秦警官，你怎么知道我认识李晴？”
“职业病，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秦警官用手敲敲桌面，淡淡地笑了笑，“叫我秦远就行。”
不愧是专业人士。
“先说说吧，你对李晴的了解。”秦远熟练地掏出纸和笔，语气突然严肃，一副认真办案的模样。
“……”咋就做上笔录了呢？
秦远见我支支吾吾，突然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着说：“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现在就是平常的聊天。”
我摆摆手，说：“小问题。我跟李晴不算很熟，见面次数也少，准确地说也就是说过几句话的程度。”
这可是实话实说。
李晴飘到我面前张牙舞爪：“你就说你跟我很熟不行吗！这样人家才会相信你哇！”
秦远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
我和李晴面面相觑：他笑什么？
“没有，我想到了好笑的事情。”秦远收敛了一下神色，“你继续说。”
“我就觉得李晴这个人比较拜金。”不然也不会自愿当情妇吧？我理所当然地想。
下一秒桌上的玻璃水杯就砸到了我的脚上。
“嗷！”我吃痛地叫起来，李晴神气地看着我：“叫你乱说话？”
碍于秦远在场，我又不能当面反驳，不然一个人对着空气骂街多尴尬啊。
“你怎么了？”秦远明显在憋笑。
“没……没事……没拿稳。”他到底在笑什么啊！
“李晴这个案子比较复杂，现在上面的意思就是往自杀上靠。”秦远扫了一眼李晴的方向，随后又看向我。
“我怎么可能是自杀？郁爵那个狗东西才是杀人犯！”李晴变得有些激动，在我耳边大声尖叫，我感觉耳膜都要破了。
“警官，李晴虽然拜金，但是也不至于自杀啊。”
我也有点奇怪：死人化鬼，在不做伪装的情况下始终以死前最后一刻的样子示人，李晴这全身血淋淋的，自己怎么办得到？
秦远皱起眉，表情有些严肃：“案子是我接的，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我想再查上面就直接叫我结案了。本来找你也是想碰碰运气，现在我可是一点也不怀疑我的猜测了。”
“是什么？”我和李晴异口同声地问。
秦远笑了一下，不偏不倚地指着李晴说：“受害人不就在这呢吗？”
诶？原来你小子也能看见？
06
房间里的气氛诡异极了。
我瞪着秦远满腹疑问，李晴缩在最远的墙角上装鹌鹑，只有秦远小口喝着刚泡好的功夫茶，神情惬意。
“你……”“叮铃铃——”
我刚想开口，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掏出来一看，是一个空白号码。
“接吗？不会是诈骗电话吧？”我侧头询问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