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城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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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怪异的白发老者听见警笛声响起,心头一惊,催促着林建强加快了脚步,向前急行。很快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就呼啸而至,将那老者和林建强当街拦住;紧跟着从两辆车上下来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将二人围在正中。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警察纷纷掏出枪来,声色俱厉的喊着。

  “林师傅,上!”白发老者见势不妙,急忙给林建强使了个眼色。

  “是,”林建强嘴里答应着,手和脚同时快速出击,只听“嘭,嘭,嘭”“哎呦,哎呦,哎呦,我的妈呀!”惨叫声接连响起,已有几个警察被林建强撂倒了;若论起拳脚功夫来,这些警察那里是林建强的对手,顷刻间包围他们的警察就被林建强打的东倒西歪溃不成军;奇怪的是警察明知道不是他对手,却没有用手里的枪。那老者见包围他们的警察,被林建强打得蒙头转向,赶紧趁机溜之大吉,向旁边一个小巷逃去,嘴里还招呼着林建强,“快走!”

  林建强正欲随那老者逃离,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只见此人黑巾蒙面,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裤在这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的扎眼。被那诡异老者迷住了心智的林建强,对那老者的话早已奉为纶音言听计从,正欲随那老者而去,却被眼前的黑衣人拦住,心下大急。当即“呼”地一掌就向那黑衣人面门拍去;那黑衣人略一侧身,让过林建强的掌势,同时左掌倏出,竟变掌为抓搭住了林建强的手腕;林建强见多方想要擒拿自己,连忙手掌外翻,内力一吐,又将黑衣人的手腕缠住。黑衣人被林建强反手擒住手腕,心头一懔:此人内力着实不同凡响,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冀平市竟有如此身手的人。

  黑衣人内心虽是一惊,可手底下丝毫没有怠慢,只见他右脚以极快的速度踹向林建强的左腿,林建强见对方一脚向他踹来,立即左小腿提起向外一摆使了一招“西出阳关”,化开黑衣人凶猛一脚的同时,左脚正好摆回来踢向黑衣人的小腹。黑衣人见他使出这一招“西出阳关”,更是大吃一惊。手下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二**来掌去,转眼间就打了十几个回合,难分高下。直看得一旁那七八个警察呆若木鸡,二人正在各展神通斗的正酣之际,林建强忽觉心口一阵刺痛,旋即头晕目眩便失去了知觉当即身形一软倒在了雪地里。

  黑衣人见林建强倒地,将他拦腰抱起,送上警车,转身看了看那七八个警察似想起了什么,“那老头呢”

  “就是啊,那老头,,,”

  “早跑得没影了”

  “,,,,,,”刚才只顾看二人这场精彩打斗的警察们,这时才发觉那诡异老者早已没了踪影。

  “还不赶紧去追!”黑衣人怒声训斥着,“一群饭桶!”

  “是”站在车旁的警察立时都闭了嘴,立即就有三四个警察打着手电朝那黑洞洞的小巷深处追去。黑衣人和剩下的几个警察上了车,警车随即呼啸而去,刚才还刀光剑影龙争虎斗的街道旁,又恢复了那雪夜的沉寂,只留下雪地里一片杂乱的脚印似乎在向这座雪夜里的小城诉说着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小赵,你还在吗?”汪雨倩拍打着身上的雪花,神情焦急地推开了小赵的房门。

  “在,”坐在电脑前的小赵扭过头来,见是倩儿,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还不睡啊?我师父呢?他不在你房间里吗?”

  “,,,小赵,”倩儿睁大了眼睛看着跟没事人儿似的小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师父在我房间里!,,,”

  “是啊,”小赵有些茫然地点点头,“我记得我师父先睡了,我在玩电脑;后来我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就不见他了。我还以为师傅他去你房间了呢,本来想过去叫他,后来一想深更半夜的,我过去也不方便,,,。怎么?我师傅不在你那!那他去哪了?”

  “小赵,你是怎么了?难道刚才发生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倩儿走近小赵,仔细打量着他,困惑之际地问,“刚才那个老头,对了,就是那个你叫他霍老伯的人,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霍老伯,他是谁?刚才?你是说刚才有人来过这里,,,”小赵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林大哥出事了,他被人控制住了!”倩儿此刻急的哭出声来。

  “我师傅被人控制了!被什么人控制了?”小赵闻言也是大吃一惊,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就在刚刚,被警察带走了,,,。”倩儿已经泣不成声。

  二人正在焦急之时,这时只听院门声响起,紧接着有脚步声传来,有人很快来至门前。“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谁啊?请进。”小赵问。

  “是我”门一开进来一老一少两个人,小赵一看都认的;前面的是雨轩棋社的社长欧阳克武,后面的年轻人是他的徒弟孙强。

  “小赵,你师父呢?”欧阳克武神情严肃,语气低沉地问道。

  “我师父他,,,”小赵看了一眼在一旁仍在抹眼泪的倩儿,“听倩姐说,我师父被警察带走了,,,。”

  “警察带走了?”欧阳克武打量了一眼倩儿,疑惑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倩儿便把刚才发生的一切捡主要的说了一遍。欧阳克武听罢,心里暗暗吃惊,不住地摇头,嘴里喃喃道,“茅山之术,,,唉,林师兄这次可麻烦了。”

  “那可怎么办?”倩儿听欧阳如此一说,心中更加担心起来,泪湿双眼,又抽泣起来“林大哥他,,,。”

  “这位是,,,?”欧阳看了一眼小赵,又看了看倩儿。

  “哦,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倩姐,我师傅的好朋友,跟我师父是一个地方的。”接着又给倩儿介绍了一下欧阳。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着急也没用。”欧阳看着有如雨打梨花一般楚楚可怜的倩儿,心下有些不忍,赶紧安慰道:“公安局我倒是有熟人,既然是林师兄被警察带走了,那就好办,等天亮之后,我就去打听一下。”

  “欧阳老师,您怎么这时想起来我这了,,,。”小赵这时才想起问欧阳,毕竟欧阳深更半夜的突然来访,令人感到有些突然。

  “是这么回事,”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孙强答话了,“今天晚上,哦,是昨天晚上了,我给学生们上完围棋课,大约也就是十点来钟的光景,正往家走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头发白了大半的老头,眼神诡异的很,老头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怪怪的不舒服,他拦住我,问,小赵家怎么走?我随口就跟他说了。等那老头走了之后,我一寻思,有点不对劲:总觉得这老头什么地方不对劲,再说了,林师伯不是也住小赵家吗;莫非这老头有什么猫腻。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赶紧折回去,往小赵家的方向走,想跟上那老头,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我一路追去,一直走到小赵家院墙后面,竟再没见到那老头。”

  “那后来呢?”小赵给欧阳和孙强递了支香烟,好奇地问道,“你没去我家吗?”

  “去了,”孙强点燃香烟狠吸了一口,接着又说,“你家门锁着呢。我见门不开,还以为那老头已经来过了,见门不开就走了呢。我见你家门锁着,就往回走,你们猜,半路上我碰见什么了。”

  “,,,,,“倩儿和小赵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没有吭声。

  “我正往回走着,突然觉得尿急,见前边不远处有个公共厕所;因为尿急再加上天黑,也没注意哪边是男厕所哪边是女厕所,就急着进去了。进去之后,,,,”这时孙强看了一眼倩儿,脸一红,“正在,,,这时就听见隔壁厕所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我一听,心里那个吃惊劲儿就别提了,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跑女厕所来了。这万一要是进来个女的,把我当成流氓怎么办?正想提起裤子往外走,这时就听那面的男声说‘,,,我已经找到那家了,可是家里没人;那姓林的还没回去,,,。原来那人正在打电话。”

  “那人说姓林的!”这时小赵插了句嘴,“难不成就是在说我师父,,,。”

  “是啊,我当时一听那人这么说,心里也是一激灵;也顾不上当时的处境了。正欲探个究竟,就发现那厕所墙壁上有个洞,被一小团卫生纸塞住了,我连忙扣出那一小团卫生纸,从墙壁的洞孔向隔壁厕所看去。你们猜,我看到了谁?”孙强这时停顿了一下,端起桌子上的那半杯水就要喝。

  “别喝!”倩儿惊呼一声,“千万别喝!”

  “怎么了?”孙强举着碰到唇边的水杯扭头吃惊地看着倩儿,“这水有问题吗?”

  “孙强,你难道忘了刚才倩姐说的话了吗?”小赵夺过他手中的水杯,把杯子里的水泼到了地上。

  “你林师伯不就是喝了这水,才着了那诡异老者的道了吗!”欧阳看着小赵手中的杯子,摇了摇头。

  “哦,我差点忘了。只顾回忆今夜发生的事了。”孙强感激地看了一眼倩儿,“倩姐,幸好你提醒我。”

  “,,,,,,”倩儿在一旁笑了笑,看得出来她此时的笑里更多的还是对林建强的担忧与牵挂。

  “你赶紧说,那人是谁?是不是那白发老头。”小赵忍不住催促道。

  “正是他。当时从那厕所墙上的小孔里借着隔壁昏黄的灯光一看,那打电话的人正是那个向我问路的诡异老头。当时我就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乖乖,我正找你呢,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你。只见那白发老头蹲在那里正在大便,打完电话之后那家伙又蹲了一小会儿就擦了提起裤子出了厕所;我一看他出去了,连忙也跟了出去。你们说,这事巧不巧,险不险?”

  “巧是挺巧的,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不过有什么险的啊?”此时小赵在一旁嘻嘻一笑,真是年纪轻轻,童心未泯,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是不是怕当时万一进来一个女的,见你一个大男人在女厕所里,被人家大喊‘抓流氓啊’。”

  “是啊!,可当时那情形早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事后才觉得有点后怕。”孙强倒是没觉得小赵的话是开玩笑,把烟往地上一扔,接着说,“出了厕所之后,我就远远地跟着那老头,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可那老头狡猾得很,没跟多久,他似乎发现了有人跟踪他,于是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大街,走进了一个胡同,然后三拐两拐的就不见了。看那样子,他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跟丢了那老头,我心里一个劲地懊恼:说,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呢,跟踪个老头也跟丢了。后来我一想,这老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找我师傅商量一下,再做定夺。我就赶紧给师傅打电话,谁知师傅的电话打不通,关机了!你们说急人不急人。”

  “唉,我手机没电了,当时正在充电。”欧阳这时接过了话题,叹了口气,“偏偏在这要紧三关的时候,手机没电。要不林师兄他也不至于遭此厄运。”

  “我见打不通师傅的电话,就给他留言发了两条短信息。”孙强看了看他师父,“其实我也知道,电话打不通,发短信也无济于事。”

  “那后来呢?”倩儿这时忍不住问道。

  “后来我就回家了。回去之后,躺在床上还是放心不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就去师傅家找师傅了。”

  “不好!”欧阳这时突然低声说道,“赶紧把灯关了!”

  三人听他这么说,均是心头一惊,孙强会意,拉了灯绳开关,立时房间内一片漆黑。

  “我们被包围了!”欧阳低声说道,声音满是惊惧之意。

  这时院子四周已有杂乱的脚步声隐约传来。房内的四人顿时大惊:心想,这下可完了,看来真的要被敌人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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