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好笑。
吕宏指着我恶狠狠道:“哦,我明白了,我私吞那十五万是你告诉他的,你个贱人,害我……”
他抬手就要打来。
“杀人未遂,很严重的,现在只有我能摆平这件事,你再动我一下试试?”我高声道。
吕宏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定定的看着我,眼神中竟然满是恐惧。
我突然意识到,吕宏其实很孬,典型的欺软怕硬,之前有不少乱七八糟的人调戏过我,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知道把气撒在我身上。
但他还是不服:“哼,你们说杀人未遂就未遂?”
“吕宏,我身上可没少留下你打我的伤,到时候我也会出庭作证,指证你有暴力倾向,还扬言不还那10万彩礼就灭我们全家。”我冷笑。
“你……好恶毒的女人。”婆婆指着我。
我依旧冷笑:“比起你儿子对我拳打脚踢这五年,比起你们全家不拿我当人看,使唤来使唤去,我这算的了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公公问道。
“不想怎么样,就想跟他离婚,现在,立刻,马上。”我说。
再送他进入之前,我和女儿必须跟他撇清关系。
“去去去,赶紧带她去把离婚证给办了。”公公指着门口。
路上,吕宏竟然一声不吭,这更加鉴定我对他的是孬种的认知。
民政局没人,只用了短短十几分钟就搞定了我五年来都没搞定的事。
“现在满意了吧?你哥那事……”吕宏迫不及待。
我打断他:“先回去再说。”
转而,我们又回到了家,公公婆婆当然都还在。
“事还没完,还我自由是他应该做的,你们全家欠我的还没还。”我对他们说。
9、
“你还想怎么样?”公公压着火。
“也没想怎么样,就是想羞辱你们一顿,我要你们跪下给我赔礼道歉。”我咬牙切齿道。
以前我一直跪着,现在我要站起来了,那他们就必须得给我跪着。
“我看你是疯了吧?要我们给你跪下?”
公公第一个不答应,“你们家不就要钱吗?大不了把这房子卖了,儿子回我们那住去。”
我摇摇头:“公公,你儿子啥德性你还不清楚吗?这房子早就被他抵押给银行了,钱呢也早就输了,只是一年的还款期限还没到,银行还没找到他头上来而已。”
“还有这事?”公公瞪向吕宏。
吕宏勾着头不做声。
“你……你……败家子,逆子啊!这套房子是我用了一辈子的积蓄给你买的啊,啊……啊……”
公公身子抖动,心脏病犯了。
婆婆受不了,高血压也上来了。
两老双双倒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爸,妈,你别吓我,别吓我啊!爸,妈……”
看着吕宏扶这个不是,扶那个不是,心里特别爽,特别爽。
吕宏跪在地上,哭着对我说:“陈蒙,够了吧,你已经得逞了。”
我走过去,微微俯身:“我还以为你会狗急跳墙呢,会再打我呢,呵呵,呵呵呵,原来你真的这么孬啊?”
我指着他:“明跟你说,不够,不防再告诉你,这几个月一直跟你的女人是我安排的,你的好兄弟王明峰也是我安排的。”
“你是说那个水厂是你……”
“不错,你以为法人代表很牛啊,没有拿到食品生产许可证你就敢生产,其实我哥那事顶多属于民事纠纷,我只是吓唬吓唬你,而水厂非法生产这事才是真能让你坐牢的。”
“不,不可能,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不,不可能,水厂绝不是你的……”
“对,不可能,水厂当然不是我的,是你的啊,你只要记住,你完蛋就行了。”我一下下拍打他的脸,“本来我不打算跟你挑明,直接送你这种人渣进去得了,可你真的很孬唉,不挑明了羞辱你都对不起我自己知道吗?呵,呸……”
我恨恨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无比潇洒的转身离去。
几天后,水厂就被查封了,吕宏被带走,王明峰出庭作证,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老板是吕宏,一切都是吕宏操作的,他只是个打杂的工作人员。
公司是用吕宏的名字注册的,法人代表也是他,他百口莫辩,原本是只判三年,但没钱罚款,于是又追加了两年。
我哥他们听说水厂被查封了,吕宏也被抓了,马上打电话给我,让我给他一个交代,尽快替吕宏还上这笔钱。
我说:“不好意思,我已经跟吕宏离婚了,要钱去监狱找他要去。”
我哥头上的伤还没好,气势汹汹便杀到我的出租屋来,指着我,怒目圆瞪道:“这笔钱,你还是不还,这可是我准备在城里买房子的钱,不还,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哥,别怪做妹妹的没提醒你,给你再多的钱有用吗?能改变你老婆给你带绿帽的事实吗?你想着赚钱买房子,让她过好日子,可她拿着钱却是跟别人风花雪月。”
我哥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要说起来,我哥才是个没轻没重的愣头青,我真怕他狗急跳墙弄死我,于是我早有准备。
“不信你自己看啊!”我举起手机,把嫂子偷人的视频给他看。
他一把夺过手机,咬牙切齿连声骂道:“贱人贱人贱人……”
“哥,捉贼拿脏,捉奸在床,嫂子现在正跟这男人在西苑大酒店602号房。”
钱没了,老婆又跟人胡来。
第二天,新闻报道:西苑大酒店发生重大伤人事件,男的被打成植物人,女的被毁容。
爸妈把家里的老房子给卖了,赔偿对方,我哥则被判了十五年。
一切尘埃落定,我跟季玫红一致决定,带着小糯米永远离开这儿,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我们三个人的生活。
几年后,我们开了一家钢琴培训中心,我和季美红都成了音乐老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