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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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范熙他们三个一进门,我第一眼就认出了白芷琼。

  当年赛后,我得知总分,躲在洗手间里偷偷的哭,就听外面几位老师说:

  “那个小美女有点可惜······”

  “谁让她不是裁判长的干闺女呢······”

  天真的我以为得到了内幕消息,跑到裁判席揭发检举,结果直接被判了个扰乱赛场秩序,取消大会成绩。

  而奶奶的离世彻底击溃了我。

  我不明白,怎么什么都是白家的人,难道我上辈子真的欠了他们?

  从那天起我开始恨他们。

  那一家人的优越感,无非都来自于白其与的财富和地位,所以我使出浑身解数接近白其与。

  跟他在一起,我不在乎钱、不在乎名誉、不在乎地位,这些不用装,毕竟我是真的不在乎,我越不在乎这些,他越以为我以少女之躯委身于他,是纯粹的在乎他,可笑的老不羞,你没廉没耻,没羞没臊,怎么连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想过毒死他,可我不能让自己的性命为他陪葬,他不配······

  他懂法律,可是几次偷听他的电话,我发现,他的成就根本不是遵纪守法得来的,那就让他最擅长的法律来收拾他吧。

  不过这个人太谨慎,太精明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一时找不出破绽。

  直到范熙带着那两个人进来,我看到白芷琼对司桦的感觉,心生一计。

  白芷琼缺心眼,都是他惯出来、养出来的,自己酿的果子就自己尝吧!

  司桦,你爸不是她干爹吗?你们两家不是相扶相持吗?亲上加亲可好啊!

  白芷琼比他爸好搞定多了,几句好话,就对我推心置腹,毕竟她没什么朋友,谁又愿意讨好这样一个娇小姐呢?除了我,因为我,别有用心!

  我话里话外都在撮合她和司桦,我说司桦一表人才、人品贵重,你怎么这么幸运,有这样的人呵护着你,真让人羡慕,她听得美;我又说,你两真般配,家世配、长相配,他有才华,你会舞蹈,真是天生一对,她听得更美;我还说司桦眉梢眼角都在看她,对她说话时神态都异常的温柔,她听的美上加美。

  有人说谎话对自己说几次,自己都当真了,我这么一个外人,不住的叨咕、不住的挑唆,白家小姐那蠢蠢欲动的芳心,终于变成了一腔爱恋的热情。

  司桦,这位公子哥,似乎是上天为我的计划送来的天使。他表面谦恭有礼,骨子里却傲慢得很,他看不起范熙,更看不起白芷琼,他自视甚高,始终斜眼睥睨着周边的人和事儿,他不想参与、不屑参与,更觉得他们不配让他参与。

  本来他只要演这一出就可以了,但我发现他这能耐不大,架子不小的脾气,实在太有用了,而且遇事他绝对不会跟那两个人商量,更不会过多考虑他两的感受,因为他瞧不上他们两个。

  尤其当我觉得对白其与的火候不够的时候,司桦就显得太重要了。这个老淫虫,我特么说不在乎名分,你特么不能当真啊!不然你家那个傻怂傻怂的老婆怎么能急出火烧眉毛的感觉,她不着急,我又怎么见到她。

  民宿那晚,我知道范熙的酒量,故意先给他发了条不痛不痒的短信,没回,看来喝多了,我赌司桦没多,我也赌以他自鸣得意的所谓教养,他不可能让我一个人黑灯瞎火的修机器,只不过在他说到律师职责的时候,我想到了我那辛苦一辈子的奶奶,有些失态。

  周日那天白其与让他去敬老院,我就在身边,于是我第二天追了过去,他那么绅士,当然会送我回家,手机是我故意放在他车上的,门是我开的,水龙头是我砸的,衣衫不整的送钱,也是故意的,留他待到后半夜,都是我成心的。

  第二天我就跟范熙说,我们两个不合适,范熙那是个泡妞神通广大的人,他自然能知道,司桦在这儿待了一夜。

  他们两个那场架,打在了白其与的心里。

  他对范熙追我没什么想法,估计就是10个范熙,他都不害怕,但是1个司桦,就让他有了危机感,他在出差,给我打电话,我呢这次没有让他完全安心,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哭,哭得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夜赶了回来。

  我表现出对司桦的赞美,而不是心动,注意分寸很重要。这次他真的怒了,我也装作生气,几天没有联系,他绷不住了,我还是不见他,他没有办法,直接追到了工厂,他说我吓得他心烦意乱,他说要彻底的拥有我,不能让那些人再有惦记,于是他向我求婚,并发誓马上回去跟他老婆离婚。而我呢,见目的达到,也给了他一颗定心丸“男人的阅历是女人的春药。”

  接下来,我就要在白小姐身上加点火候了,我告诉她男孩比较晚熟,离开的司桦一时还不懂自己真实的感情,你要帮帮他,所以短信电话每天多来几个,果不其然,司桦烦了,把她拉黑了,她生日他都没出现。

  这下白小姐可炸毛了,作为军师,我告诉她,你两在东区的时候,一切都挺好,他一回去,就出问题,可能学校有其他女人了。

  白芷琼这个二百五,一听,有道理啊!她真的着急了,“我要让他回来!”

  于是在我的启发下,她决定自己上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还要把这个拍成视频发给司桦,我说最近你在家里要表现的不太高兴,这样司桦万一打电话来,你爸妈好能配合的说“是啊,这孩子最近是很伤心呢!”做戏要真!她说对!

  我还说,司桦是学法律的,思维缜密,我们既然要做,就得万无一失,她说对!

  于是她接受了我的建议,将拍短片变成了摄像头现场直播,连在她自己的手机上,我给的理由是,司桦一见,就知道这是你的东西,容易勾起他的思念。

  而我只是负责为她找了个人迹罕至的空屋,让她在现场一边骂司桦,一边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我没告诉她,挂绳的那根梁她一拽就······

  我并没有按照约定好的,带着她的手机去找司桦,我是去找了那迫不及待想要见我的白太太。

  当然,在此之前,我知道白其与22号为那个傻妞过完生日,23号就要去法国,白家唯一一个有智商的人,十几个小时失联。

  看到自己的女儿被压在屋顶那些破烂木头下,白太太跪下来求我,要我救她,我不紧不慢的说,你猜她能坚持多久,她说她立刻跟老公离婚,我摇摇头,她说把所有财产都给我,我还是摇摇头······

  最后我实在心软,我就说,一个变了心的老公,和一个苦苦挣扎的亲生的女儿,该怎么选,你很清楚吧。为了烘托氛围,我还把视频关了,只放出白芷琼那微弱的求救声在她耳边。

  我终于见到了那个小本本,那个许多正宫娘娘都有的一个小本本······

  正本当然是交到相关部门,而我复印了一份,留着自己慢慢欣赏,直到司桦一脸蜡黄的冲进我家,我摇了摇手里的小本子,说道“你那甜蜜的烦恼,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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