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盲目的结果
“今天散会！”一声令下，凡家所有成员全部离开座位，纷纷离开，去做他们该做的事情。但是凡云启却指道：“士缘叔叔、老婆、大伯、三伯、五伯，你们跟我来。”
凡士缘、凡母兰若茹、凡家大伯凡云天、凡家三伯凡云纵和凡家五伯凡云联相互对视了一番，不过还是跟了上去。跟在凡云启身后，无人不敢有一句话多说，就这么走着走着，来到了秘议厅。凡云启示意无人坐下，随后说道：“对于这件事情，我想听听你们有什么打算？”
“杀了他，以绝后患，千万不能任其顺势发展。”凡士缘说道。
“我同意叔叔的建议。”兰若茹也跟着说道。
“我也同意若茹的建议。”凡云天点头道。
“我觉得，交给军方来处理他。”凡云纵说道。“咱们不能出手，出手肯定惹祸上身。”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云耿就这么白白被人打了吗？交给军方，还不如我们自己出手比较好呢！”凡云天喊道。
“五伯，您有什么高见吗？”凡云启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凡云联。
凡云联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吃亏，不能我们亲自出手，更不能让军方来管。但是，对于云耿受伤，我们还是要见一见这个李洛玄的。但不是私下，而是面对面地去学院里面见他。”
“见他做什么？没有什么好见的！我现在听到这个小杂种的名字，我就恨不得杀了他！提云耿出出气！”兰若茹不满道。
“若茹，你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又生气，现在我还是要这么说你！”凡云联摇摇头道。
这个时候，凡云启说道：“五伯，把您要说的全说出来。”
凡云联点了点头：“原本联盟军训练场进行这种训练，是为了增强士兵的实战能力，总是被打倒，最多也是重伤。可是自从云耿去了之后呢？一个接一个的人被杀，还特别是龙国人，我们自己人，本来联盟军招募的人就少，云耿胡乱杀人本身就碰到了主席长的导火索。现在，李洛玄的排名如此之高又毫无任何人能撼动他，想必他的名字早就记录在案，主席长也已经注意到了，如果我们贸然杀了重要的人才，联盟军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但是云耿被打伤，我们自然要去讨一个公道。一是为了探一探李洛玄的底子，如果士缘所说的属实，我敢肯定李洛玄的右手必定是受伤的，我私下里探一探他，如果他还能动，那我们就真的不能明着动他了；二是为了掩盖云耿的杀人行为，这件事情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死者的一方尽可能满足，绝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到主席长的耳朵里。”
“嗯......”所有人听着都很有道理，凡云启也点点头，说道：“五伯说的是，毕竟这件事情是我们理亏，老婆，以后管好那个臭小子，别再让他咬到大象还以为是一棵肉树，怎么被踩扁的都不知道。”
“是......我知道了......”兰若茹连连点头道。
凡云启再次说道：“管好上上下下人的嘴巴，云耿被人收拾的消息绝对不能出这个家门，如果让外人知道了，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割了他的舌头！”
“嗯？”李洛玄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浸泡在自己曾经洗澡用的浴桶里，里面的水带着药味却是暗红色的。
闻着味道，李洛玄说道：“赤血玫瑰......化瘀阔叶......凝结草？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个配方的？”
“你写在桌子上的纸条啊。”这个时候，房有朋走了出来，“这是你身体里的血，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药能让你的皮肤出血，不过看到你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就没有再做什么。”
“前辈......”这个时候，月见奈留拿着药用物品走了进来，李洛玄想自己包扎，当自己试图抬起右手的时候，莫名的酸痛感席卷而来，大脑对右手的命令戛然而止，李洛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房有朋双手打结如看戏一般：“怕了吧？你最好别乱动，你的手基本上废了，这三天都动不了了。”
李洛玄白了他一眼，不过，看着月见奈留正在将自己的右手一点一点包扎起来，眉头一皱：难不成所说的三天用一次，是这么个意思？！
“咚咚咚！”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月见奈留扭头道：“是谁啊？”
结果手一稍稍用力，刺痛瞬间而来，李洛玄吃痛大叫：“啊呀！疼疼疼疼疼！疼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洛玄前辈！我......我有些分神了。”月见奈留赶忙回过神来。
李洛玄心里一团乱麻，这两口子到底来这里帮倒忙的还是捣乱的？一个看戏，一个粗心，真是臭味相投。李洛玄挥手指了指门口：“有朋，你去开门。”
“收到。”房有朋敬了个礼，转身去开门，结果一看，麻花辫子的少女？！不是冥香缘还是谁？“冥香缘？你怎么知道李洛玄住在这里的？”
“我......我有事找......找李洛玄......他在吗？”冥香缘两只手相互交挫，脸上透着微红，显得无比紧张。
“哦。”房有朋点点头，回过头说道：“兄弟，是冥香缘，她找你有事！”
“让她进来吧。”从房间里传出了李洛玄的回答。
李洛玄的家位于平民区的老式楼房，家中的椅子、沙发、桌子和板凳都是自制的，虽然做得并不好看，但是挺耐用的。桌布已经旧得褪色，上面打满了补丁，李洛玄自己舍不得扔掉，毕竟当初自己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一直用着。家中并没有任何电器，照明用的是蜡烛和自制油灯，吃的蔬菜基本上当天买回来当天吃完，要或者就是吃自己种的，肉类基本上来自于罐头，李洛玄目前的生活条件，一年能吃上一次新鲜的肉是很难能可贵的。
冥香缘简直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幕贫困潦倒的样子是李洛玄现在的生活。李洛玄整个人泡在浴桶里，只剩下一只手露在外面，冥香缘红着脸瞄了一眼浴桶，说道：“所以说，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什么真的？”李洛玄没有明白。
“凡云耿，一拳完胜凡云耿。现在整个学院都传开了，你李洛玄也出名了。”冥香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凡云耿发生这样的冲突，甚至还要见血？！”
“薪东你知道吧？”李洛玄心情有些略微的悲哀。
“薪东？哦，你说那个有名的男子汉吗？怎么了？”冥香缘疑惑道。
李洛玄一口一个字咬道：“薪东死了，为了那一袋500克的大米......凡云耿想要震慑我，在我面前杀了已经重伤的薪东。”
“哦天哪......”冥香缘惊恐地捂住嘴，几乎不敢相信李洛玄的话。薪东是学院里人人称赞的孝子，学院有多少吃的？几乎都会带回家和妹妹、母亲一起分享，这么好的一个居然就这样去了？！李洛玄看了看她，用悲伤的眼睛看着她，意思似乎在说：不必想了，他真的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不会有假。
李洛玄解释道：“我收拾他不仅仅是为薪东，也是替死去的龙国人民收拾这种残害同胞的败类！”
“洛玄，我知道凡云耿残害无辜生命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是你也要明白，意气用事的结果是什么样？你不会不知道的。”冥香缘说道。
“我知道！”李洛玄大声地回答道，但是没过多久，声音又变得沉重无比：“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有什么办法？！你应该明白，我们这些幸存的龙国人已经没有家了，我们自己再不抱成一团，可能真的就要灭亡了！”
冥香缘知道李洛玄是个爱国主义者，纵使龙国已经灭亡，他依旧捍卫龙国的荣耀和名誉。但是从这件事情，冥香缘真正的明白了，李洛玄可不是那种喊喊口号那么简单，他一直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去续写龙国的神话历史，为此无偿地奉献着年轻的生命。从月见奈留手中接过绷带，月见奈留和房有朋去准备别的东西，冥香缘做得很认真，说道：“凡云启，你知道他是谁吧？”
“不知道......”李洛玄摇摇头。
“他是凡云耿的父亲，凡家现任当家，也是凡家权力最大的领导人。整个人做事和你差不多，喜欢纵观全局，集纳众言之后再做决定，并且，一旦事情做了，就要做得滴水不漏。”冥香缘将绷带打上结，“这个家伙带着凡家的长老来学校找人，看起来是要找你的麻烦，他还派了很多打手悄悄封锁学院的必经之路，似乎是不希望你得到任何的消息，要打你个措手不及，唉......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摆脱了他们给你报信的。”
“谢谢你，冥香缘，但是我希望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想再让你因为我而冒危险了。”李洛玄由衷地感谢道。
“......”冥香缘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正神说道：“洛玄，我帮你是因为我也知道我自己也是一位龙国人，薪东也是我的朋友，他的死我也很心痛，但是盲目的报复很有可能适得其反，我希望你能记住。”
李洛玄点头表示：“我明白了。”
冥香缘说道：“接下来，就是怎么跟凡家人周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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