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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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墨主修的是虎形拳，可他并没有将自己擅长的虎形拳缠手给钟正月。他只是教授钟正月虎形拳的功法，并没有教授他拳法。

　　钟正月从一开始就只是锤炼基础动作，同时让他修炼虎形拳的功法。因此，钟正月虽然没有修习虎形拳的拳法，可他也在习武的第三年修出了真气。真气出现之后，钟正月的基础动作攻击力已经非常惊人了。

　　就是这样，周墨也依旧没有教授他拳法。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喂招的项目，每天他都会抽出一定时间与之对打。

　　喂招的时候，周墨用的也不是他擅长的虎形拳，而是融合了各个流派拳法的散手。他当初进入江湖历练的时候，可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挨个挑战的，因此，他对很多流派的拳法都有所涉猎。

　　他所图甚大，想让弟子规避他的老路，在弟子身上实现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流派只会限制武者的思维方式，夯实基础后不断地战斗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当然，也可以说钟正月就是他的一块试验田。

　　依照他的想法，他是打算带着钟正月出去历练的，可他的身体却没能坚持到那一刻。

　　钟正月自然是知道师父计划的，他也一直在为这个计划做准备。现在这个计划也基本上算是夭折了。由于师父刚去世，他根本就没考虑是不是秉承师父遗志。

　　这是他第一次跟师父之外的武者动手，不过，钟正月很快就发现蒋心妍的速度跟师父没法比。也就是说，他可以轻易看穿对方的意图。

　　这种情形是以前没有过的，此前跟师父对打的时候，他根本就看不穿师父的动作，只能见招拆招，只能依靠本能战斗，判断错了的后果就是挨揍。

　　虽说师父不会下重手，可每次都会让他痛不欲生。为了不遭罪，他只能投入更多的努力，尽可能地避免重蹈覆辙。

　　只是，师父会根据他的实力提升力道和速度，因此，师父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高山仰止。好在他的性格足够坚毅，否则肯定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哪有什么斗志可言。

　　此刻，他发现自己能看清楚对手的动作和意图，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无法自已的感觉。知道现在可不是开小差的时候，因此，他立刻就调整好了心境，一门心思应付蒋心妍的攻击。

　　他不知道师父是不是真的让他来学开碑手的，可梁青丝既然说出来，想来是没错的。这是师父和梁青丝之间的默契，别人是无从揣测的。

　　蒋心妍已经到了跟前，她为了提升速度，前行的时候身体是前倾的，因此，她最先使用的攻击部位只能是双手。她的右拳就像是出洞的灵蛇，直奔钟正月的左胸而来。那里是心脏，一旦被击中，肯定是够钟正月喝一壶的。

　　相较于率先发动的蒋心妍，钟正月到现在甚至连架势都没摆出来。如此一来，已经到了他身前的蒋心妍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对方被击败的情形。想到自己将会赢得婚姻自由，她的心情顿时就愉悦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轻盈了很多，拳法也多出了几分飘逸。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拳法境界突然提升了。她对燕形拳的感悟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她对赢得赌注更有信心了。

　　钟正月也动了，他的左拳后发先至迎上了蒋心妍的右拳，与此同时，他的右脚也微微抬起，一旦左拳无法竞功，右脚就会跟着出击。

　　左拳挥出去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竟然习惯性地用上了九成的力量。

　　这个习惯是跟师父对练的时候养成的，师父无论是力量，还是经验都不是他所能想象的。因此，他必须得尽全力。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了他深入到骨子里的习惯。

　　此刻，他意识到对手已经不是师父，更不是敌人的时候，他立刻就收回了五成力量，只留下四成。

　　因为能看清楚对方的动作，也能看到她的下一步意图，因此，他认为四成力量足够了。

　　可是蒋心妍的攻击已经到了，他临时抽回过半力量的行为给他带来的影响是极大的，他的攻击动作顿时就走形了。

　　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妙，却已经没有了时间和空间，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武者之间战斗的时候，除非是对自己的力量极为自信，否则，一般是不会轻易跟对手硬碰硬的，这是典型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蒋心妍原本已经打算变招了，可是在看到钟正月竟然自乱阵脚的时候，立刻就改变了主意，她非但没有变招，反而又增添了几分力道。

　　实际上，她的第一招试探的意义更多。她一早就准备好了后续的攻击，可是在看到钟正月的反应之后，她的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后悔。因为仓促之间根本就调集不了多少力量。强行调用更多的力量只能是导致她和对方犯同样的错误。

　　一旁观战的梁青丝看到这里，基本上已经能肯定钟正月必败无疑了。临阵抽回力量根本就是在作死，她当然知道钟正月担心自己使用的力量太多，可能会伤着对手。虽说他的初衷是好的，却表明他根本就没有对敌经验。

　　两**头碰撞的结果出来了，钟正月接连退了四五步，才稳住重心。而蒋心妍就退了一步，稳住重心之后，她再一次冲了过去。她必须趁热打铁尽快将其击败才行，否则，可能会夜长梦多。

　　认识到错误的钟正月见并没有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可是蒋心妍转而就追了过来，趟出了钟正月的实力之后，她这一次没用手，用的是左脚。攻击目标是钟正月的小腹。

　　这一击，她用上了九成的力量，她的想法就是以碾压的态势将钟正月击败。先前碰撞的结果让她信心十足，她不认为钟正月能扛住她这一脚。届时，就算他没倒下去，也会退到墙根处，将会面临退无可退的境地。

第18章 临阵